尖音号角

奥特曼真好看//主要是个oc人,搞科幻//最近入奥棚

【红蓝惯脉】身体记忆(短篇,胡扯,梦游,贵乱四边形)

时间上大概是Expansion所有剧情结束后,微剧透。瞎jb复健系列。bluepulse和scarlertia为主,红蓝和惯脉提及。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点绿。诸君我爱贵乱x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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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很久以后,海梅·雷耶斯还会想起零落的雪片和阴沉的天空。歪斜扭曲的幻象,另一个“他”眼中的真实。就像截除的肢体产生的幻痛一般,他有时会模糊地觉得留在甲虫系统深处的那个后门隐约发痒,像是另一只甲虫精神的一部分还留在那里,窃笑、呼喊。这些微弱的幻觉并没有过多地干扰他的生活,倒像是他自己潜意识中在本能地反复自我提醒,告诫自己不要忘了那两个月中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
“我觉得他们没死。”巴特笃定地说道。

据说双胞胎之间会有一些奇妙的感应,但脉冲和惯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双胞胎。他们之间的联结比血脉更加深刻。海梅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无法从第二个人眼中看到那样灼烈的恶意,以至于一切分析和理由在那恶意面前都显得苍白。巴特说自己实在是搞不懂惯量到底在想什么。克隆人速跑者总是充满愤怒,充满仇恨,就像一个试图吞噬巴特的影子——海梅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某些关键。惯量是因为发现自己变成了巴特的影子才会如此痛苦吗?

那么猩红呢?

我们那的一切都是相反的。雷耶斯曾这么跟他说道。我是你的镜像,你是我的倒影。按套路我们俩是摆脱不了对方啦哈哈哈。

猩红的一切就像他的装甲一般猛烈的燃烧着。在他的记忆深处,在城市的废墟,在终末之处的熊熊烈火中,与他有相同外貌的男孩猖狂地大笑。他总是在笑,打架的时候、杀戮的时候、被惯量一次又一次当作棋子推向生死边缘的时候,一切结束时化为灰烬的时候。猩红色的装甲倒映着火光和血色。海梅每次拿起那片残骸的时候都好像能够闻到铁锈和臭氧的味道,属于怪物和杀手,在回忆里萦绕。他说:我不需要救赎。他说:有本事就打败我。他说:让我用最惨烈的方式死去。

他还说:我喜欢惯量。你对艾伦也是这种感觉吗?

时至今日海梅想起这句话的时候仍然无法说“是”。他明确地知道自己对巴特的感情和红甲虫的感情是不同的,但具体是怎样的不同他也说不清楚。印象中红甲虫的目光似乎一直追随着那个绿衣速跑者。他们两个总是在一块儿,哪怕海梅一次也没有从惯量的眼睛中读到过温度。雷耶斯说他什么都知道,但他就是喜欢惯量,无可救药蛮不讲理。爱情总是个不讲理的东西。

我知道,小速跑的眼里只有艾伦。他这么说道。

巴特。巴特·艾伦。艾伦。脉冲。红甲虫叫着艾伦,语气总是带着恶意的雀跃。一个疯子面对(他眼中的)情敌时还能做出什么呢?但惯量喊的总是巴特,带着冰冷的黏腻和讽刺般的亲近。巴特,巴特。速跑者唱歌一般地说道。巴特,我的兄弟,你是英雄对吗,你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吗,你可以去死吗。

“不过我觉得他真正想说的肯定不是让我去死,”巴特说道,“他想说:让我活着。”

活着,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。不作为谁的克隆,不作为谁的影子,不作为谁的反面。海梅想起红箭,想起康纳,想起卡德摩斯地下的黑暗秘密。他忽然理解了卡德摩斯为何会站在辛迪加一方,为什么红箭和康纳会如此愤怒。金发速跑者仿佛是从某种愿望中孵出的黑暗面,代替那些从未真正沐浴在阳光下的沉默的灵魂,在酸性的愤怒中放肆生长,向阳光下的一切复仇。巴特提到过自己跟惯量正面对峙的经历。那时他几乎失去理智地对惯量喊着杀戮没有任何意义。惯量的回应是一声冷笑和另一记精准的重拳。现在他似乎明白了克隆人杀手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。那一瞬间这对不是双胞胎的双胞胎被相同的情感贯通,那情绪的名字叫做绝望。总有些事情即使逆转时间也无法挽回。巴特说惯量其实什么都明白。但也是因为太明白了,所以才知道自己连怨恨都无处扎根。他说惯量知道自己的事其实怪不到他头上,但不这样做的话,他就连最后的锚点也不剩了。从感情上来说巴特不希望任何人仇恨自己,包括惯量在内,但这就是命运。他有时会感到与惯量相似的愤怒,但不论是他还是惯量,或者是世间的任何一个速跑者,纵然力量足以撕裂时间,却仍然跑不赢那些无形的东西。

“你觉得,要是他俩真没死的话……”海梅斟酌着语言,“他俩之间有可能吗?”

巴特沉思了一会儿,没说话。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,惯量曾经吻过他。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绿衣速跑者指挥凝胶怪物将他抓到自己面前,先是打了他一掌,接着揪着他的头发吻了他。那时他的嘴里流着血,还填满了凝胶怪刺鼻微香的怪味儿,克隆人的舌头把这些味道都仔细地舔舐走了。那双无限逼近的绿眼睛仍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,带着凉冰冰的探寻色彩。金发速跑者的嘴唇冰凉,粗糙的皮质手套带着时间和未来的味道。那双与自己相同又相反的绿眼睛在他的梦境中静悄悄地窥伺着。无数个相同的声音窃窃地交头接耳:那就是艾伦吗?活着的艾伦吗?我就是为了他才诞生的吗?他怎么这么挫?他为什么会活着?他为什么那样地“活着”?

他没有生物装甲也能嗅到存活于惯量身上的利比多。那些从未被赋予名字的欲望,活生生地跳动着,在皮下发出尖细的叫声。那个吻如此冰冷,以至于他简直以为自己亲了一块石头。金发速跑者吮着他的嘴唇,像是要吸干他的生命汲取他的温度。那个吻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,最后惯量松开他的时候,眼中布满了失望。

跑吧,巴特,跑吧。他说道。尽你所能挣扎吧。

他想不明白那些失望到底是针对自己的还是针对些别的什么,也没法问惯量要解释。直觉告诉他惯量可能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人,因为他从不理解爱的含义。但他又是因为什么将红甲虫留在身边的呢?

“可能是因为习惯,”他说,“他跟红甲虫在一起可能是出于某些改不掉的身体记忆。”

海梅点点头,想起了自己和巴特。谁都可以说爱,但从来没有人能描述出爱情到底是什么。就连现在的他也讲不清楚。他知道自己爱着巴特,超越了朋友和搭档的感情,但因为什么呢?爱情又改变了什么呢?他只能凭借本能模糊地感受。他感受到巴特的心跳,感受到自己的心跳,感受到轻盈的、只存在于当他呆在巴特·艾伦身边时的快乐。他握住巴特的手,忽然舍不得仔细琢磨爱情的定义。不管是出于习惯还是什么也好,他知道自己跟巴特在一起时的快乐是无法替代的,也许这就是爱情。他感到系统后门深处传来了隐约的轻笑声,像是在附和他的念头。他把这件事告诉给巴特。巴特眨了眨眼睛。“我就说他俩肯定没有死,”速跑者说,“只是,他们在哪呢红甲虫有没有泄露出来?”

在哪呢?微弱残留的身体记忆并没有告诉他。只是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跟一个速跑者肩并肩躺在偷来的帐篷里,外面是熄灭的篝火和万丈星空。他借着夜视看见速跑者散乱的金色头发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。速跑者在睡梦中呢喃着咒骂了一句,赶蚊子似地打开他的手,然后熟练地将那只手压在自己的怀抱中。

神他妈身体记忆。他听到自己在心里嘿嘿笑着说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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